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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愿你也能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
2020-05-28 来源:中国环境报 打印

亲爱的兆兆:

  这是妈妈第一次给你写信,写给你这个只有3岁8个月的小人儿,也写给长大后的你。

  再过几天,就是五四青年节了,为了迎接这个有关于青春、成长和奋斗的节日,妈妈和你分享一些爷爷奶奶的故事,希望有一天当你也成为一名青年的时候,能够更好地理解什么是责任,理解人生该有的激情和坚守。

  这两位我们家年龄最长、阅历最丰富的老人,用日常的点滴,让妈妈真正看到了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”。

  爷爷是一位退伍军人,二十出头便扛枪上战场,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,亲历过战争的残酷和生活的艰辛。在他青春的回忆里,永远有着战争的底色和军人的纪律。奶奶常常似乎是在唠叨但又带着几分自豪地跟妈妈唠起他们的往事。

  他们结婚的时候,爷爷身无分文,借了一点钱从边疆赶回来,羞怯地和奶奶商量,因为没有新衣服,能不能举办仪式时就穿着身上那身旧军装。奶奶爽快地回答:“那有啥不行的!”

  从军几十载,对于爷爷来说,集体的事永远重于家里的事。奶奶会抱怨自己小产时爷爷的匆匆离开;1998年部队参与抗洪时,你大爷爷(就是你爸爸的伯伯)出现脑部重病,奶奶用“不去不要后悔”这样的话逼他,他才最终同意和大家一起送大爷爷去医院。而因为对于太奶奶和太爷爷疏于照顾,也让你姑奶奶对爷爷一直颇有微词。

 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。也许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,他就选择了首先是一名军人,然后才是儿子、老公、弟弟、爸爸。

  如果故事到此戛然而止,就是一个传统的红色故事。事实上,故事还有后半段。

  终于,爷爷完成了他光荣的革命工作,退居二线,回归家庭。然后就因为奶奶的一句话“前三十年我做饭,这后三十年该你做了”,爷爷就一下子从一个几乎没做过饭的人,变成了一个日日在厨房忙活、为家人准备一日三餐的人。至今,他已经坚持很多年了。

  这种变化曾经让妈妈无法理解,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?至今为止,只有一次,听爷爷说过这样的话:工作时对家里照顾比较少,现在退休了,照顾好家人是他的责任。妈妈第一次深刻体会到“责任”原来是这样的。

  受到长辈的示范作用,每到周末和节假日,爸爸妈妈便会主动承担家务,让爷爷奶奶有一些自己的空间。他们常会背起喜爱的相机,到北京的胡同扫街,回来以后互相鉴赏。每当我看见他们给对方留言“拍得真好”时,会感受到一种夫妻间相互鼓励、相互扶持的暖意。

  亲爱的孩子,终有一天,你也会长大,关于青春会有自己的理解。但愿你也能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,带着这种责任感,去尝试,去奋斗,去靠近你的梦想。

  爱你的妈妈

  2020年4月28日

  (执笔人为中国环境报社刘良伟,标题为编者所加)